2015年1月26日星期一

越来越慢(而立之惑篇一)

我喜欢2008年北京的秋天。
暖洋洋的太阳把午后拉的很长很长,我们在球场上恣意奔跑。
夜晚我们在天台上烤肉串、喝啤酒、看月亮、数星星。
那时的我们不轻言梦想、不妄言远方。
那时的我们无所畏惧,那时总理说多难兴邦。
那时的我,总是来不及思考。

刹那间就被裹挟进匆匆的人流,我从来不畏惧快节奏。
我吃饭很快、走路很快、说话也很快,我可以轻松甩开身边的人。
我的手指总是不停地打着节奏,就像《越狱》里的Michael。
那时的13号线还是4节车厢。
那时的每一天我都觉得漫长。
那时,秀秀还没有来北京。

那年秋天我的厨艺和酒量一路飙升。
酸辣土豆丝横扫航天城,板栗烧鸡名震右安门。
我与表哥常对饮一瓶56度的红星二锅头。
那时我脑子里还记着很多人和很多事。
那时的我每天都睡得很香。
那时,外婆还健在。

在一个午后,彬哥给我和超哥打电话,说他要离婚。
我说,你跟谁过谁就是我们的大嫂。
去年春节,看望二哥肝癌晚期的父亲,酒到酣处我喃喃地说,可是二哥我们还没到三十岁。
今年春节,我有点不想回家。
父亲对二十岁以后的我总不大满意,常催我该干着了该干那了。
可是我却有点烦了,我干嘛那么着急呢?

吃过饭后,我开始愿意踱着步子往回走。
过马路时,我也不再大步流星走在前头。
我想,有价值的生命,应该从慢开始,并且越来越慢。
紧绷着的弦终于松弛下来。
我开始睡得不好,开始不愿见谁也不愿多说话。
但是秀秀却说,她老了。

我读过很多书,发过很多愁,用过很多力,
始终无法只争朝夕。
我在乎要面对的每个人、每件事的意义。
我知道也许慢下来并没有什么意义,
就像跟过去说“再见”,
就像欲言又止的那个“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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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为微信朋友圈已经沦陷,这比我预料的要早很多。
坐在漫长的公车上,我的思绪堪比一夜光怪陆离的梦。
我构思了一个宏大的篇幅想装下涌动在心里的情绪,但这宏大却始终一片混沌,无法抽丝剥茧更无从下笔。
前天的时候猛然醒悟,把这宏大的混沌切分成数个篇章,就有写出来的可能。于是诞生了第一篇关于“慢”的文字,后续应该能成一个系列,姑且称之为#而立之惑#吧。
文末是最近听到的一首《岁月神偷》,歌者金玟岐的声线像极了孙燕姿,在虾米音乐的个人档案里她这样描述自己“写一写,唱一唱,非典型,狮子女。”哎呦,不错啊。希望你也会喜欢。《岁月神偷》http://i.xiami.com/vanessa/demo/1772593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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